馮尚玉
一個高高的埡口,就在能夠著天的地方。發現站在埡口的游客,沒一個人是敢于大聲喧嘩或是放肆嚎叫的,不知是不是怕驚著了天上人?
古人多豪放,站在危樓上,還怕驚著天上人,那站在海拔四千余米的昆侖山埡口呢?它比危樓可要高很多倍的。
那是一個埡口,一個進藏、出藏的必經之口,如同昆侖山張開的大口,是想吞吐哪一種徜徉于此的物種?野狼、野驢、藏羚羊還是其他什么?
行至埡口,太陽已西斜,悠悠的風,有點兒透骨的涼,可可西里那廣袤的原野,除了過往的車輛和行人,再沒能看到其它的任何動物。
昆侖山,萬民敬仰的圣山,向來是華夏大地上一切山脈的祖山,道教在那里發源,神話從那里傳出,幾千年抑或是幾萬年,人類生生不息的各種記憶,似乎都與昆侖山有著密不可分的淵源。
格爾木,一座在沙海間用鐵鍬挖出的年輕而又古老的新城,她仰仗昆侖山的名望,在那塊高昂的沙海間拔地而起,幾十年,從一個無名小鎮成長為天下知名的高原明珠。聽說,格爾木又獲得了“雙擁模范城”,是連續第九次獲得這一稱號,在青海還是獨一無二的。
走下昆侖山口,久久回味那一趟偶然而又必然的旅行,覺得這一生活的真是值了。